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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高中时候读过一本书叫《七十年代》,是以聚集了北岛这些有相同上山下乡经历的作者写成的一个文集,讲了他们各自在那个年代的所见所闻和个人思考。
这本书里,肯定有很多作者有对于当时时代的见解和思考,但这些细节我都记不太清了,或者也不愿意去看他们的见解。作为一个没有斗争经验的知识分子,他们关于时代的见解是基本没有什么参考价值的,为什么说人类一思考,上帝就发笑。一个车轮滚滚的时代,会关心一个个螳螂的想法和感受吗,作为下一代螳螂,也没有太多的必要去听上一代螳螂的见解和认知。
这本书里,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么几段:

恋爱

作者唐晓渡,喜欢上了初中同学小 S,那时候俩人已经在厂里上班了,每天下班就推着自行车不约而同的压马路。作者本人从小是书虫,一路上就是对小 S 侃侃而谈,讲自己看过的书,小 S 则是一路无语认真的听他的故事。后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,小 S 的爸爸老 S 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,认为作者没有前途,不能给自己女儿生活的保证。作者当时也是一身傲骨,丝毫不委曲求全。后来,作者考上了南京大学中文系,小 S 嫁给了一个司机。 时间的磨砺让作者变成了一身的好脾气,每当自命不凡的时候,就会想起老 S:狂什么狂,一个司机就能把你给“替“了。脑海里充满的是那个大雪天小 S 深一脚浅一脚走向他的身影。

读书

《漫长的假期》,作者韩少功,讲了文革期间,偷偷潜入封禁的图书馆读书的故事。他们就像书虫一样,潜入书库,趟在书堆里读书,那时候他作为一个初中生,读书没有任何品味,捡到想看的就能看下去。到了后来,看到某些书觉得眼熟,才知道自己当年在书库里已经读过了。 这让我想起来我上小学,初中的时候也喜欢看乱七八糟的书,那时候县里的新华书店办了一个读者俱乐部,每年 30 元会员费,就可以免费借阅里面的书。那时候我记得我也有个书虫同学让我印象深刻,她每隔三天就去借一本小说读完。我那时候除了读小说,也看漫画,《龙珠》,《老夫子》这些。后来上高中之后这个俱乐部好像就逐渐没更新了。

我曾经是山狼海贼

作者邓刚,作者的父亲被打成历史反革命,全家六个兄弟姐妹都成了“狗崽子”,作者 13 岁下工厂干活了,到了 70年代初,已经是一个熟练的焊工。当时在大连,下海摸海鲜盛行,把摸海鲜的人叫“海碰子”,当“海碰子”是一个风险很高行为,一方面是需要深潜,另一方面需要躲避巡逻海警。
“狗仔子”作者因为成分的问题,找对象的问题上遇到了很大的麻烦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终于还是有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子愿意当他对象,并且家庭成分很好。这让他这个“狗崽子”长出一口气,终于到了摆酒的时候,有个好心的老人告诉他:小伙子,你要是真想为自己争口气,就在结婚那天摆一桌像样的酒席,让邻居们大吃大喝一顿,从此就有人看得起你了。
为了这顿酒席,“狗崽子”拼了命,去军管的海港里扎猛子,从白天到黑夜,差点死在海里。遇到了好心的海警,把他捞起来扔到海岸上,包括了他宝贵的结婚要用的两包海鲜。
晚上他回去的时候,刚到家门口,新娘窜出来一把抱住了他,按理说头天晚上新娘不应该在他家的。他的新娘担心他死了。他差点哭了。
总结下来,七十年代这本书里的一个个故事,包括同年代的优秀文艺作品,从《听敌台》,到《旗王》,《孩子王》,给我最震撼的就是滚滚红尘下一个个坚忍不屈的人,为了找个对象,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努力学习,为了谋一个更好的前途绞尽脑汁的努力,真的太真实了。这种作品里没有超级英雄,只有个体组成的人民和他们做过的事情,构成了七十年代那个火红的历史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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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不会变化的,就是变化本身运行时 runtim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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